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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那一年:第十七回 风口浪尖1

青史书,乱世录,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资料图)

当时明月,几度春秋,风口浪尖铸传奇

望极天涯无尽处,飘摇路谁人共命途

万里关山,寂寞龙潭明或暗,正邪黑白谁评说

天地大,总无涯,烽火烈焰,千载多少云烟

机谋智计,步步为营,今朝物换星移

浮世深长路遥,知行合是谓道

风云裂变,生死无间何所恋,笑看红尘万事迁

绿竹畔,陌上花,情义肝胆,多少爱恨嗔癫

士为知己,生死约定,追觅飘渺因缘

碧血叱咤,燃尽风华,丹心笑颜灿若云霞

千秋天下,青山依旧日月照,惊心动魄几时归

气势磅礴的历史画面,波澜壮阔的内外风云,

明争暗斗的朝堂矛盾,变幻莫测的君臣关系,

忠奸难猜的兄弟情义,复杂微妙的男女恋情……

《大明那一年》贰:风云裂变 第十七回 风口浪尖

晚上戌时,方正安按时到了京城的静逸茶居,进得内堂,见凌云冲已坐在桌边自斟自饮。凌云冲见他走进来,向他招呼道:“来了啊。”方正安在他对面坐下。茶居的小二随即走上前来,凌云冲介绍道:“他是我的好朋友方正安。”使了一个眼色,小二便退下了。凌云冲对方正安道:“他叫王顺,是到信王府刺杀你们那个人的胞弟。”

方正安道:“难怪我在他身上闻到一股杀气。好象在什么地方遇上过。”凌云冲道:“你倒把那个刺客记得那么清楚。”方正安道:“只叹那个刺客死得有点可惜。”凌云冲道:“只要死得其所,也是无憾。再说该得的他都拿到了,他的胞弟还活着。”

方正安道:“这话也是。我知道这趟行动全靠你从中做了调包安排,你也担了很大风险。”凌云冲微微一笑,两人喝了一碗酒。凌云冲道:“以后咱们就在这儿碰头,这个茶居附近都是我安排妥当的人,绝对不会出什么状况。”

方正安打量了他一番,说道:“看来你的伤势似乎已经无碍了。”凌云冲看了自己身上一眼,淡然笑道:“我这条命不会这么早就完了,老天爷还有一大堆苦头给我吃呢。程姑娘的伤怎么样了?你代我给她赔个不是。”

方正安道:“没想到那个刺客出手这么厉害,雅言的伤还好没有大碍,她说没事的,下一次让她刺你一剑便是了。”凌云冲笑道:“没问题啊,哈哈哈……”方正安问道:“你在东厂的情况怎么样了?”

凌云冲道:“还好了,许显纯掩藏的很好,不过也许他就快露底了,我很快就会抓到他出卖魏忠贤的证据。”方正安道:“可是现在魏忠贤他的动向如何呢?”凌云冲道:“这点我不晓得,那个人的城府太深,我还摸不到他的底细。我只知道他一定不会让信王坐上那张龙椅,你们以后要加倍小心。”方正安道:“你也不要操之过急,事缓则圆。你越接近魏忠贤你的危机就越大。”凌云冲笑道:“只要你在旁边我就不怕。”

方正安道:“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孤军奋战,我说过,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凌云冲道:“我们两个永远在一起,不离不弃。”方正安道:“这是我们的约定。”凌云冲道:“你说过的话一定会做到,这是让我最感动的地方。”方正安道:“既然说了就要做到,不然不如不说。”凌云冲道:“言必行,行必实,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方正安看凌云冲说话间在不停的喝酒,道:“你还是这么喜欢喝酒。”凌云冲道:“在东厂那个鬼地方过活,要是太清醒会让人觉得很难受。”方正安道:“这些天你在内宫做了不少事情,到底是为了什么缘故?”凌云冲道:“是魏忠贤的意思。”方正安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凌云冲道:“他怀疑皇上溺水一事是遭人摆布的。”方正安道:“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

凌云冲道:“刚开始的时候我也同意他的看法,敢动皇帝的人肯定非寻常之辈,可能跟边关战事有关,也可能是东厂内斗,虽然那时候还不知道那个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但说不定针对的就是魏忠贤,如果是这样,那么这个人极有可能是许显纯。可是现在事情已经很清楚,皇上溺水是意外,魏忠贤借机要查毒杀他的人才是真。” 

方正安道:“想不到这件事情竟是这么复杂,魏忠贤着实老奸巨滑,那个想毒杀他的人会不会是许显纯?”凌云冲道:“依我这些时日调查所掌握的证据来看,已微露端倪,许显纯脱不了干系,我推测就是他。”

方正安道:“那皇上溺水一事呢?确是意外?你何以如此肯定?”凌云冲这次开口前格外谨慎,机警的扫视了窗外和门口,确定无人偷听之后,才低声说道:“前些天我遇上了一个人,宫中尚食局司药女史张无可,实在没想到她就是我失散的堂妹史无双。”

当下凌云冲便讲了无可所说的魏忠贤借皇帝溺水的事情欲查清想毒杀他的幕后主使之人,以及高寀和魏忠贤的瓜葛,还有他们试探查证自己身世的经过,反而有幸遇到自己堂妹等等一系列的事情,包括高寀给无可下‘血之亲’的毒企图让无可失忆、安排她进宫做卧底,她实际上没有失忆这些事。

方正安骇然之余,问是否有法可解。凌云冲心想如果照实说解药是自家亲人的血,方正安必定会说既然你的血可以解无可的毒,那你就赶紧救你妹妹呀。但是他自己也中此毒,不能再解无可的毒,如果原原本本完全的讲出来,那就越说越多越说越复杂,而且他不愿意让他的好朋友好兄弟知道他中毒的事,所以只告诉方正安‘血之亲’的毒会令人失忆,生命无忧,叫他不用担心。 

凌云冲没有跟方正安说高寀怀疑自己是他儿子这事。此事没被证实,只是凌云冲和无可的推测,所以他现在还只在心里思索,不必说与方正安知道,以免无端把事情复杂化,当下火力集中对付魏忠贤,无谓分心思揣测高寀,尤其是这种尚无定论的推测,更不必说出来。

凌云冲还告诉了方正安高寀府中高寀的那个女儿是养女,叫冯素玉,极有可能是任青阳同母异父的姐姐、魏忠贤的女儿。方正安听了大为吃惊。凌云冲说了之前在大漠上见过任青阳为她姐姐立的墓碑空坟,还说了无可为她姐姐瞧病的事。方正安也讲了孙承宗所说的高寀通敌栽赃李瑾的一事。 

两人商谈过一阵,凌云冲想到还有一事,顺口提示道:“有一个人你们应该留意一下,也许会有帮助。”方正安道:“是什么人?”凌云冲道:“奉圣夫人。她曾经是皇上的奶娘,后来给皇上供养在内宫之中,她在皇上面前很能说话,说出来的话也很有分量,而且跟魏忠贤过往甚密,前些时候皇上溺水一事,我刚刚找上了她,就给魏忠贤训斥了一顿,她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别轻视了她。”

方正安道:“我会的。这个妇人我也听说过,不可小觑。”凌云冲道:“她是魏忠贤在宫中的一个重要棋子。我此举挑拨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只要这两人生了嫌隙,以后咱们对付魏忠贤就少了不少麻烦。”方正安道:“你这一招倒真是一击成功。听说最近她已经不再跟魏忠贤碰面了,看来她因此和魏忠贤疏远了。” 

凌云冲道:“我之所以这么做,就是要叫她对东厂做事的霸道心有另见,叫她以为魏忠贤怀疑是她谋害皇上落水。这些日子,魏忠贤急于想见她,却被不断地拒绝。东厂三档头陆超为将魏忠贤的书信交给她,执意等待不见不走,却也是无功而返。前几天,魏忠贤截住奉圣夫人,想再次拉拢她以成自己所愿,没想到被她不留余地地回绝了。”

方正安道:“看来这个奉圣夫人是在察言观色见风使舵,她和魏忠贤的隔阂也越来越深了。”凌云冲道:“现下就该是你们出马的时刻了。”方正安点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凌云冲放下酒杯,道:“时候差不多了,我先回去了。”说着站起来要走,犹豫了须臾,忽的回头,问道:“任青阳现在怎么样了?”本来很想问,只是不好开口,但终究还是牵挂,忍不住还是问出了口。 

自从到了京城这些日子,凌云冲就叫静逸茶居的王顺打探任青阳是否来到京城,一有消息立即通知他,他想任青阳迟早会来京城,他时常挂念着她担心她的安危,只要知道她的消息就好,他不是想着和她见面,而是想暗中好好保护她。但王顺没打探到任青阳来的消息,凌云冲猜测她没有到京城,很是担忧,心中不安,极想知道她的去处。

方正安道:“那天我们一行人都到了月泉镇,住在林清风的悦来赌坊里,信王、雅言和我回京之时,听说任青阳要回江南安葬她母亲的骨灰,初九也陪同她一起去了。只是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回来。” 

凌云冲似乎还想问什么,但是欲言又止,方正安看出他的神情,道:“她有问起你,只是我不能告诉她。密道爆炸的时候,她想追回去,被我拦住了,我想她也许以为你死掉了。”

凌云冲心里一揪,说不出话来,半晌才强笑道:“没事,我现在还活着,总有被她看到的时候,只是我现在这般情况,我不知道该怎么再跟她见面。”方正安点头道:“她那么恨魏忠贤那么恨东厂,如果她要是知道你是魏忠贤身边的红人,是东厂的档头,那真是……”

凌云冲心里很不是滋味,岔开话题道:“若你有机会见到无可,请你帮我照应我这妹妹。我不能和她见面,她在宫中只有你这个朋友。”方正安点头,道:“你放心,一定的。”凌云冲道:“多谢。时候不早了,我回东厂去了。”随即移步出了茶居。

为免招惹意外眼线,凌云冲和方正安一前一后各自离开茶居。方正安回到信王府,向朱由检转告凌云冲当下在东厂的情况。方正安道:“我跟凌兄碰过面了,他现在在东厂很受魏忠贤器重,而且已经掌控了东厂两脉的系统。”朱由检道:“这么看来,魏忠贤倒是没有提防小凌哦?”

方正安道:“不是。魏忠贤也同意许显纯调查凌兄的身世,只是凌兄机智地应付了过去。许显纯一直跟他作梗,在他周围不断的放暗箭,诬陷他,挤压他,凌兄应付的很吃力。”

朱由检道:“魏忠贤干吗不阻止他们内斗?”方正安道:“这就是他的用人之道了,不断的争斗造成内部的分裂,他就更容易控制了,这样就不会造成一人独大的局面来威胁他在东厂的地位。”

朱由检道:“这家伙根本就是一头老虎,好战而且多疑。当初小凌与你在五福客栈碰面的时候,就讲到过魏忠贤怀疑许显纯出卖他的事情,所以回到东厂以后,魏忠贤也就放任小凌针对许显纯。”

方正安道:“与狼共舞,凌兄也真是过得不容易。他跟我提到奉圣夫人,他说他在追查皇上溺水一事的时候找上过她,却被魏忠贤斥责了一通,他让咱们不要小看了这个妇人。”

朱由检道:“奉圣夫人是我皇兄的奶娘,一直待在皇兄身边多年,很受皇兄的宠爱。最近这些年来,她和魏忠贤走在一起,掌握了宫中里里外外的事,是个挺厉害的妇人。皇兄出事的那天,她就在旁边。小凌这么做并无过错,魏忠贤怕是不敢惹怒奉圣夫人而失掉一个强有力的内应。”

方正安问道:“你跟她很熟吗?”朱由检道:“敬而远之。”方正安道:“奉圣夫人这么重要的话,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多下点功夫,可能会有意外的收获。”

朱由检不置可否,说道:“奉圣夫人和魏忠贤之间的关系密切,互为表里,狼狈为奸,宫里宫外都由他们把持。据我观察,这些日子她刻意回避着魏忠贤,没想到这是小凌的功劳,一举就分化了这两股势力。”

方正安道:“现在证实皇上溺水只是意外。魏忠贤借皇上溺水的事情欲查清想毒杀他的幕后主使之人。”朱由检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方正安道:“事情其实是这样的。”接着向朱由检讲了凌云冲遇到无可的事情,以及他们的发现。

朱由检道:“没想到小凌这趟能找到自己的妹妹,这真是一件十分令人欣喜的事情。”方正安道:“是的,我也很替他高兴。想当初我和他在江南一别,没想到时隔十几年,却在边关碰上他,总角之交再度相逢,实在是人生莫测。”

朱由检笑道:“看来你和他年少时便十分要好,十多年过去了,你们还这么记得对方。你跟小凌可真是天生不同的人,他总是爱挂着几分笑容在脸上,不管什么事情只是轻松一笑,淡然处之。而你就刚好相反,做事方正,不苟且不苟同,非常坚持自己的想法和看法,不轻易妥协,不轻言屈从。我实在无法想象你们俩是童年之交。”

方正安道:“说起来,凌兄走的路比我苦得多,也孤独得多,有些时候,我暗地里替他担心,怕他万一坚持不了就很容易堕入魔瘴误己害人。”朱由检一怔,道:“你认为他已经出事了?”方正安道:“不会的。”

朱由检道:“为什么你这么肯定?”方正安道:“我相信朋友,更相信凌兄。”朱由检淡然一笑,道:“我也相信你,也相信小凌,一定可以把魏忠贤扳下来,让天下人震惊。毕竟京城已经很久没有热闹过了。”方正安道:“到那个时候我们就可以把祸害天下的东厂推翻掉。”

朱由检神色闪过一丝复杂,转开话题道:“既然小凌让我们帮忙照应无可姑娘,我看倒不如让程姑娘到她那里去和她一起住,尚宫局就在宫内,我想程姑娘留在那里,咱们彼此也方便联络。”方正安点头道:“如此甚好。”

朱由检道:“待近日我有机会进宫之后,我会找皇嫂尽快安排。”两人对饮一杯,朱由检又道:“这些天我找个机会去看看奉圣夫人。”方正安问道:“要不要我跟你一块儿去啊?”

朱由检鼻子里哼出一团气,道:“我就不信她敢对我怎么样。”方正安道:“知己知彼,方能作好下一步的工夫。你若要去的话,还是让我陪你走这一趟吧。”朱由检看着他不放心的眼神,沉吟一下,点头道:“那好吧。”

京城,东厂,黄坤书房,他一进去就看见桌案上放着几个卷宗,不禁脸色大变,那正是他伪造的那几个的假卷宗,原本的真卷宗是许显纯从他这里拿走的几份被抓的尚膳监几个人的卷宗,就是天牢死了那几个人的资料。

当时凌云冲找他要的就是这些,黄坤那时听凌云冲要这些人的卷宗脸色就有异样,因为许显纯从他这里已经拿走了,说和他们是老乡,他们曾是清流手下,现在被东厂抓起来了,免得惹上不必要的祸端,不要叫凌云冲找到做文章的机会,所以叫黄坤找出来交给他,黄坤怕影响自己的职务,不想叫凌云冲有整垮他的把柄,所以就找出来交给了许显纯。凌云冲找黄坤要的时候,黄坤着急找许显纯问怎么应付,许显纯叫黄坤虚报一个卷宗,并信誓旦旦的保证在宫里面配合黄坤。

黄坤当时是假造了卷宗,交给凌云冲,凌云冲当时没看完不知道,还请黄坤去吃饭上青楼,结果被黄坤带到‘一庭芳’查探身世,倒和堂妹张无可碰到了面。现在这些虚假的卷宗被凌云冲发现了,而且退了回来,黄坤如何能不惊慌?这下被那小子逮到把柄了,黄坤极度惶恐。

这时有厂役传来话,说凌云冲有一份大礼要送给黄坤,叫他到东厂园子里去等侯。黄坤急忙赶去,却半天不见凌云冲的人影,又一阵,才见凌云冲缓步走来,随口招呼道:“四爷,久侯了。”黄坤赔笑道:“可千万别这么见外,彼此都是东厂的人,以后不要这么客气。”

凌云冲笑了笑,看了看周围的景致,漫不经心的道:“这等时分,这儿的风景美色别有韵致,生机盎然明媚无边,倘有余闲神游遐思,倒是偷得浮生半日闲哪。”

黄坤忐忑惊惶,开门见山的问道:“小凌啊,你找人叫我到这个地方来,到底有什么事情啊?”凌云冲理直气壮的诘问道:“咱们哥儿俩要相叙片刻,难道还用得着借口缘故吗?还是四爷你,厂务缠身,顾不了凌云冲这等闲人呢?”黄坤讪笑道:“这,你就太见外了。只要有你一句话,有什么事我都得跑一趟啊。”

凌云冲道:“听到四爷这么说,我总算是心安了。我有些东西要送给四爷。”说着递给黄坤一个红色的锦盒,黄坤接过,笑道:“你干吗这么客气啊。”

凌云冲道:“这个东西对别人来说也许不值一文,可是对四爷来说应该挺喜欢的,你一定要收下它,别辜负了我一番心意啊。”说到最后几句话时,语气已然反常。

黄坤脸色一变,就要打开盒子,凌云冲先就说道:“没想到四爷对我的出身这么有兴趣,你何不实言相问呢,我待四爷如同手足,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实。”黄坤听得此言暗暗心惊,一打开盒子,顿时大惊失色,心想自己和许显纯暗地里查凌云冲的身世已然被他知道了。

凌云冲负手而立,面若寒霜,说道:“也许四爷借此机会查看旗下的办事能力,以我看来,他们也做得很不错了,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这些东西我已经替四爷整理过了,分门别类,从家世、门派、师承、出身、履历,可以说无一遗漏,稍有错误不实之处,我也替你修改掉了,你尽管放心吧。”

黄坤捧着盒子,冷汗涔涔而下,伸袖擦了擦,说道:“这本是……许老大的主意。自从你从五福客栈回来以后,他一直起疑心提防着你,认为你的出身有些可疑,最后决定对你多调查一趟。”他不怕凌云冲知道许显纯有这个主意,但是就怕凌云冲知道是他刻意带他到‘一庭芳’去,让无可姑娘查他身世的,他不知道凌云冲究竟知不知道,说话间只往许显纯身上推脱。

凌云冲扫了他一眼,问道:“这件事,督公答应了吗?”黄坤道:“督公……督公不知道。”凌云冲冷笑道:“许显纯这么做也没什么不妥,防人,堵人,压人,制人,本就是他这个大档头包揽锦衣卫还坐得安稳的缘故。可惜他做错了一件事。”

黄坤问:“什么事啊。”凌云冲道:“他找错了你,而你,却选对了我。”黄坤道:“小凌兄弟,你到底讲的什么意思啊。”凌云冲道:“天下常变,东厂也到了该变动的时候了。四大档头的位置总该来个调换,这样才会带来生机、转机和变机。”黄坤嘿嘿嘿嘿笑道:“兄弟,你说的对极了。”

凌云冲道:“我平生最讨厌的就是犯错,我想,你也一样吧。”黄坤谄媚的笑笑,连连点头。接着黄坤便回到书房,看见桌上又摆放了几个卷宗,不由惊奇,下细再看,只见其中有他虚报的已经改回来的。黄坤见之大骇,问手下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手下回说是刚才凌云冲派人送来的,黄坤好不惊讶,心想这凌云冲可真是个人物,这个人果然太不简单,他黄坤甘心佩服。

许显纯到魏忠贤的书房,敲门一开,竟然看到凌云冲从里面正要开门出来,两人眼神冷对,凌云冲忽然一笑,道:“许大档头,你好。”许显纯目中无人的道:“你来这里干什么?”凌云冲神色凛然,冷冷的道:“我想跟督公谈一点事情,没想到督公不在,我就在这儿等他回来,你来这里不也是要跟督公谈事情吗?请进,咱们一块儿等吧。”许显纯道:“不用了,我待会儿再来。”转身要走。

凌云冲道:“反正也是厂里的事儿嘛,用不着避嫌了,难道你要跟督公说的事情,是不方便让我知道的?”许显纯道:“锦衣卫的事情不少,东厂里的事情也很多,你本来就知道得少。”凌云冲冷笑一声,说道:“对,就好象你在调查我的身份,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许显纯哑了,一脸阴沉地盯着凌云冲。

“怎么不说话了?”凌云冲逼视许显纯,讥讽道,“你一定感到很意外,为什么我居然会晓得你暗地里干的龌龊事,如果你不想让人知道,你就不要做。你花这么大的工夫来整自己人,为什么不多动点脑子去对付方正安或者是反倒朱由检呢?真不晓得你这个大档头的位子是怎么坐的?难道要依仗给自家人暗地里捅上一刀才稳得住保得了吗?”鄙夷的打量许显纯一眼,冷笑道:“看来你的龟性极重,真是当奴才的大好材料啊?这一点我怎么也比不过你,你尽管放心好了。”

许显纯目中杀机隐现,阴狠狠的道:“你说这么多干什么?我要动你就动你,我要你栽在我的面前一辈子也翻不起来。”凌云冲面色一沉,重重的吐出两个字:“是吗?”口气极为轻蔑,眼中尽是不屑之色,倨傲的说道:“大将不走小路,胜者不留余地。我这个人向来我行我素,爱怎么走就怎么走,既然胜券在握,何必畏首畏尾呢?也只有胸无大志,了无胜算的人,才要瞻前顾后,走一步退三步。这种人,哼,怎么配与我为敌呢?”然后不动声色从许显纯边上走过,暗暗使劲撞了他一下,把他闪了一个踉跄。

凌云冲回过身睥睨许显纯,气势更为凌厉的说道:“我凌云冲要怎么走,任谁也挡不了。就算是你要挡在我的面前,一样站不住脚。这趟我好心扶你一把,下一次你就别指望了。”说完转身便走,许显纯面上扭曲了一下,瞪着他的背影,悻悻地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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